纸张与词藻>灵异>亵玩美人灯(np) > 当众桌底口/交|口含冰块吞j/巴|强迫|苏衡猗给他下的套
    却说竺灯穿着令一身水蓝色直缀,将那件被团的皱皱巴巴、尽是污渍精水的白衣裳收尽包裹里,主仆两人又坐车回去。

    不成想到了苏府忽降暴雨,一主一仆正走到垂花门内的抄手游廊处,豆点子大的雨滴便从黑乌乌的天幕降下,游廊外的荷花池涟漪不断,池上莲叶莲花也被打的东倒西歪,噼啪声不绝。

    竺灯正倚靠着栏杆坐定听雨,却看见对面一个穿戴蓑衣急匆匆往外赶的小厮好生眼熟,问小蝶道:“那是书童不是?”

    小蝶忙迎上去与那人说话,不一时便拍落着肩上的水珠回来道:“是凤尾不错,他急着要去给苏大人送伞,说是离大人下值有好一阵子,但雨路难赶,如今便出门去了。”

    竺灯眉头一挑,心下有些主意,今日大雨是老天给他的机会,错过这一遭,下回再想进书房也难。因此等人来送来伞,回房洗净两处,又重新装扮的粉头粉面,收拢了些器物,又吩咐小蝶准备冰块,便往书房去,也巧今日书房值守的小厮是个不耐烦的,看着暴雨如瀑,笃定无人过来,自往后门吃酒赌钱去了。

    竺灯没费丝毫功夫便推门进屋,里头残香正烬,飘着一股与苏衡猗身上相同的安息香味。正中挂着一副字迹游龙走凤的对联,东边是无遮无拦的一张榻并几排高大书柜,摆列这着古籍珍藏,可见苏家底蕴。西边靠门摆着个鱼缸,上头飘着零星浮莲,还养着几尾金鱼,因雨天正浮到水面上摆尾,后边便摆了个宽大的郁郁葱葱绿竹丝屏风,转过屏风才是一张乌木书桌,上头罗列些许书册。

    竺灯提着衣角上前,翻找了一阵子才从桌旁的书箱中找出魏少安所说的那本洒金红面账册,翻开一看却是凤金县人口贩卖的册子,主家名叫王霸,其余的,有名有姓之人何年何月何日买他那个瘦马,皆有记录。

    这些人将些贱籍户自小或抢或买归拢起来教养,放置在一处大宅里早晚驯养,十几年下来,将这些渐渐长大的男女逐次分批,颜色好的叫他们娇生惯养,抚琴弄画,再大一些便送去读书识字,学些风花雪月的诗词,习些奇淫技巧笼络男人之法;次些的,也教些管家理账,操持烹饪之术,只等长成,引来权贵商人高价卖出。

    竺灯将册子放回原处,十根春葱攥的桌角都泛白了,他不觉得这次与苏衡猗上次的发难最终结果会有什么不同,状告来状告去无非是官官相护,不了了之。当年苏衡猗上折子废除贱籍,竺灯在邸报上看见时有何等欢喜雀跃,如今就有多不抱希望。与其期待之后眼穿心死,不如暂且保住自己的命来的实在。

    竺灯叫等在廊下的小蝶回去绣字,叫她如法炮制的将地名主家名绣在手帕上,次日塞给货郎带给魏少安了事。

    做完这些,他闷闷的靠在窗边听雨,外头大雨下的天都玄黄了,苏衡猗才下值冒雨回来。

    苏衡猗洗完热水澡,披散着头发便入书房编书,方到书桌前坐正便听见底下一片窸窸窣窣声,撩开桌帘一瞧,一张俏生生的美人躲在底下偷笑。

    “你如何进来了?”苏衡猗也不恼他,将人捞出来抱在膝上亲昵,“是我这些日子编书冷落了你,叫你着急了。”

    竺灯一双藕臂勾着他的脖子,撒娇佯怒道:“我只是大人买来睡的,夜半扒衣裳就成,白日里也不必跟奴家相见。大人哪里有不是,都是奴家的不是。大人的书房等闲来不得,偏偏人家心里只想你想的紧。”

    苏衡猗叫他连珠炮一样的话砸了满耳,只能笑着叹气,搂着愠怒的美人哄道:“此后你想来便来,我吩咐凤尾不许拦你。”

    竺灯心下松了口气,能自由出入书房重地,他来苏府的目的总算达到了,便是魏少安再问起来他也不用再提心吊胆的与他虚与委蛇。他松快了一些,又觉得偷传消息的举动对不起苏衡猗,行动上便异常主动,勾着男人的脖子便凑上去亲他,两人脸挨着脸、呼吸相缠,抱在一处亲吻。

    书房外霪雨霏霏,狂风大作,雨打荷叶的声音接连不绝,屋内一片寂静,只偶有两声轻哼与衣料摩擦之音。

    凤尾得声音自门外传来,“少爷,照您吩咐,邵康他们来了。”

    苏衡猗拍了拍腿上的竺灯,示意他出去,没成想怀里的人像条水蛇一样滑了下去,又钻进桌子底下,掀开一角桌帘朝他边笑边用嘴型道:“莫赶我。”

    苏衡猗被他扯住衣角动弹不得,只能坐正叫人进来。

    幕宾们见主家没有特别吩咐,不敢向前,只敢在屏风前站着呈报关于编纂历代帝王册的繁枝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