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松心念一动,心跳如鼓。
他刚要回答,周倪却截住他的话头——
“这才叫逗你玩。”
情绪大起大落,在天上还是在地下,全凭她一句话的操纵。
贺松为自己差点中了周倪设下的圈套气恼,又十分羞臊,他憋不出什么耀武扬威的话,只能十分小家子气地说道:“你真记仇。”
啧!语气不对,软绵绵的像撒娇。
周倪的笑声再次在他耳旁放大,贺松摊开两条腿放松半躺在床上,不知不觉陪着她一块笑。
聊久了跟着也就肆无忌惮,他进一步提出要求,问周倪什么时候来,“你最近很久没来了。”
“暑假时间你一不上学,二不补课,需要跟我交代什么吗?”
明明他要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或者说周倪只是装作听不懂他的意思。
贺松呈“大”字型倒在凉席上,电风扇发出轻微而极有存在感的机械声响,他嘟囔一声随便,然后也不再说话,百无聊赖地挠挠脸,蹬蹬腿,像只得不着空的猴子。
周倪听出他的脾气,轻轻笑了几声,旁边有人在催——G市代理商的会议得开始了。她没法继续跟他闲扯,潦草道了个晚安,便挂断电话。
另一头的贺松原本以为自己等来的这通电话是解脱,却不知进入到另外一种煎熬。
挂断电话以后他兴奋地舍不得闭眼,手机微微发烫,跟他现在一样。
翻来覆去辗转难眠,贺松像平底锅上被摊的煎饼。
拿起手机再次解锁看通话记录——三十三分五十六秒。
聊那么久
他们都说什么来着,没记清楚,光顾着笑去了。
那笑什么?贺松苦苦回忆,却还是想不清楚,只知道很快乐,是那种浑身飘飘然自得轻松快要成仙的快乐。
他抱着手机打了个滚,快乐得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八号”会所每个月都有三天调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