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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

    玉桂有口难言,或是说她亦想不出如何辩解,只哭丧着脸又朝赵蕴求饶,“殿下,你信我啊,我真的没有……”

    “我信你,我也信流萤未曾害我。”

    赵蕴于心不忍,掏出软帕替她擦净磕出来的血W,叹道,“那你将所知之事,全告诉我,好吗?”

    原以为九公主会断定她绝非善类,玉桂眼眶含泪,这回再不是惊惧恐吓所致,反是羞愧难当,一五一十地交待清楚。

    话要扯远到闻喜宴那日,当夜她们都睡下后,流萤被一g人等拖走,为首之人更是一威望颇高的绯衣小供奉官元汀,并告诫玉桂,明日g0ng里便会来人顶替流萤的缺。

    且元汀敲打简府众仆役,让他们行事都别太过放肆,先瞒着九公主这事,勿要惊动她。

    她本不知流萤是什么罪过,还需元汀这种侍奉于天子跟前的角sE出马,待听了隔日钦月语焉不详的叙述,才醒悟道,这流萤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嫌好日子过到了头。

    六g0ng之内还有b赵蕴更好伺候的人吗?手缝宽,贪玩嘴馋但好哄,鲜少打骂随从。

    玉桂头天还暗自唾弃共事之人的不识好歹,没成想,过了几日,她也被召回g0ng内。

    不分青红皂白十五个板子,由粗使的老妈子执杖,随后打发她做那些粗活。她塞了好几两碎银子给同住通铺的g0ng婢,才知是因也怀疑她居心叵测,就将她调遣至此。

    埋头苦g月余,她也想诉苦,无处可去,无人可寻,如铁桶般连个捎信儿的也没,直至赵蕴策马回g0ng那日,她听旁人闲聊,九公主大清早便回承欢殿,说是在简府内受了委屈。

    等的就是这茬,可她钻狗洞溜去承欢殿,赵蕴闭门不见人,空欢喜一场,还被主管发现她偷跑,连替各g0ng运送热水一职,也落在她身上。

    她实在分身乏力,今晚送了两趟便累极,想寻个偏僻地方休息片刻,靠在院落树下眯一会儿,却误打误撞让赵蕴进了这里。

    赵蕴听了半晌,惊道,“运热水都是力士内侍职责,你一个nV子,哪来气力做这事?”

    而李瑛在旁直皱眉,九公主涉世未深是真,怎会养出如此憨傻的X子。能让这g0ng婢耗尽元气,渐渐虚脱而Si,多的是Y损办法。

    眼见玉桂又要自怜自艾,他剑未收回,呵斥道,“恐怕你实话未说全了。照你的说法,承欢殿里一应人等,早该全换了。”

    “敢问殿下,近日身边人可有调动?”剑锋一晃,已是对准玉桂眉心,仿佛随时能给她当头一击。

    玉桂还想狡辩,却被吓得泪珠断线,寒光继而迫近,她便再没辙了,“哇”地大哭大叫起来。

    “是我、我,上巳那天,玩忽职守……本来应该和流萤一同去西市买合香,教她偷空在香里下了手脚……但她送了我一盒口脂,我就、就随她去了。殿下,我真的没有想过害你啊,我、我……怎么能说我和她是一伙的呢……”

    她虽将受罚的原委道清,可问起流萤去处,仍是一问三不知,李瑛仔细辨明她这番不知所云,不似再有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