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用意,你可看明白了?”

    高座上的女帝捧着茶盏,神情疏懒,语气里是高高在上的平静淡漠。

    萧细雨跪伏在地,一语不发。

    他恍然意识到,也许这位新主子,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软弱可欺。

    那么他之前所想……

    额角上细密的汗冒了出来,萧细雨却连抬眼都不敢,长久的训练和灌输洗脑让他在意识到自己曾经在心里悄悄的、偷偷地、自以为无人所知的轻慢新主子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许暄妍捧着茶盏,盯着跪在地上的人一句话都不敢说。

    成败在此一举了!

    一定要把萧细雨给忽悠住!

    茶水有点烫,炫技的烧造局呈上来的云在青天茶盏瓷胎贼薄。

    现在捧着烫手,但是又不敢扔。

    许暄妍心里委屈巴巴的。

    半晌,她见萧细雨叩首,哑声道“属下愚钝,未能知晓陛下的意图,愿领罚。”

    好的,称呼一下就从细雨跳到了属下!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绷着因为紧张而不断颤动的嘴角“还不算笨,罚,放在后面,起来罢。”

    她扬了扬下巴“自己捡个位置坐了罢。”

    萧细雨低着头,姿态恭敬,小心的坐到了离得最远的下手。

    许暄妍放下茶盏,烫红的指尖又疼又麻。

    她略微侧身,借着奏折挡住面容,开始紧张的飙戏。

    “朕单独留下你一人,不是因为你值得完全信任,也不是因为你对朕忠心耿耿。呵,是因为你是母皇留给朕的人,如今朕初登大宝,底下的人有什么心思还未可知,你——是朕的亲生母亲留下来的。”

    她抬起手对着明光交缠着“你是什么心思,朕不想多问。”